竹夏

杂食能吃,xp古怪,不咋会写,爱看不看

莲花楼-花非花29变天

29变天


李相夷挨训,却再无半分不高兴。


“都听师父的。”


“来都来了,且在这儿住下,正好我记得我有个早年间得的一方灵药,相传是为百年前药王谷所出,有起死回生之效,你正好拿回去给她做见面礼,就是不太记得那东西放在哪儿了,许是小时候随便给了你或者你师兄也不一定,你去你们房中找一找,一个盒子,上面有个绿色的火焰。”


此一番查找自然是徒劳,待李相夷从房中走出,神情难免有些恍惚,看见院中晒太阳的漆木山,似是有话想说,却也一时没说出口。


“没找到便罢了,正好还有时间,你跟我上山去岑娘那边找找,这年纪大了记性是真的差。”


李相夷自是无有不应。


待的李相夷自单孤刀房中出来,整个人阴沉的不像话,老两口权当眼瞎看不见,把桌上的盒子丢他怀里直接撵出门去了。


李相夷自下山一路恍惚,连如何回的门中都记不清,只一回去就把自己关进房中,不让任何人打搅。


他自拜师学艺以来,一路顺风顺水,旁人三年五载学的招式,他只一眼就看会了,旁人三五十年攀登的高峰,于他而言不过来时路过的之地毫不稀奇,师父虽自小对他严厉,却也从无半分屈打,他嘴上虽不承认,心里却是服的,而如今走过这一遭,却是将他与单孤刀从小长起来的情分,一寸一寸的掰开散在他眼前。


他不愿相信,他也不敢相信。


世人传来风言风语,他可以置之不理,景弘受罚之身字字恳切,他虽动容,却并不相信,如今师父带他走这一遭,他当时并不知晓是何故,如今坐下来细细思索,又如何不知师父的用心良苦。


漆木山并不跟他直接说什么,因为知道他说了也不会相信,所以带他去看,他可以不相信别人口中的单孤刀,但不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,不能不相信师父。


若说这世上唯一不可能害他的人,便是恩师。


可哪怕证据再怎么摆在眼前,他仍旧不愿意相信,自小带他这般好的师兄,背地里竟然这般恨他,还有那个木盒里,桩桩件件,都在诉说他的不忠。


可他想不明白为何单孤刀要做这些,四顾门是他二人所创,他虽持门主之位,可门中琐事向来是单孤刀亲手打理,他想要做什么只需与他知会一二,便是有所分歧,却未必不可商议。


他怔怔看着窗外的梨花树,叶片纷飞,便是无风,也在缓缓飘落。


树欲静而风不止。


没过多时单孤刀便拿着那封朝廷密函来找他。


“我已与笛飞声定下了五年之约。”


“说或不说,这都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

“一言堂又如何。”


“是,这四顾门没了谁都行,没了李相夷,不行。”


李相夷看着单孤刀的背影,心中莫名提起异样,不过短短数息又被他尽数压下。


门外原本晴朗天空也忽然起了风,暴雨将至。


这天,终究是要变了。


再看李莲花这边也没闲着,借助短笛传讯,不过多时,景弘带着阿九前来赴约。


“这是我们最近查到的线索,上次不与你说,是空口无凭,说了你也未必会信,自己看吧。”


阿九双手颤抖接过密信拆开,一目十行,眸色渐红,单薄信纸几乎要捏碎。


另外几人便坐着喝茶,既不问也不催促。


等阿九缓过劲儿来,站起身就要行大礼,被方小宝一把托住。


“你也不必这样,你的事我们给你办到了,礼尚往来的,你也得帮帮我们。”


“但凭先生吩咐。”阿九仍旧行礼未曾起身


“这其一呢,还是要问问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,若你要回金鸳盟,只怕少不了还是要去半条命的。”


李莲花看着他,这孩子能跟景弘玩儿到一块儿去,只怕心性如出一辙。


“师父虽不曾教过我什么,可若不是他当时点下了我,我只怕早已被困死在习武场,上次之事是我有错在先,这次回去便是把命交还给师父,也是理当如此。”


李莲花带过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,抬抬手招呼他坐下。


“那既然你一定要回去,我们这相识一场,少不得也得保你性命,我这儿还有一封信,你转交给他,就说是李相夷要见他。”


“这……”阿九与景弘四目相视,竟一时没敢接。


李莲花看看二人,也不催促。“我要见他,自然也是为了李相夷,要替他改命,少了笛飞声,只怕真是做不到,若你为难,那也无妨。”


李莲花作势要收回手,景弘一把抓过信塞进阿九怀里。


“先生交代之事,晚辈义不容辞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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